藻哥吧,最早几年前就在躺平吧发帖说自己研究怎么通过养藻来满足营养需求的事情,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就被贴吧封禁/限流,后来转战知乎了。他那套玩意我也不太懂能不能行,记得最早用的好像是小球藻,但是口味实在太……了,然后好像是螺旋藻。
lemma_ 发布的最佳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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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知乎上有个宣传养螺旋藻的人发布在 Discu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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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自从上次本站502后开始建立自己的互联网文库发布在 Blogs
@wumingshi 我觉得看个人需求吧,我个人目前还没有标记时间或是敲数学公式的需求,所以甚至没用任何笔记软件,仅仅是通过文件夹分类管理。检索的话,对于文本只需要记得关键词,对于图片或视频只要当初分类到合理的文件夹并合理命名,之后就很容易找到。
这么一说的话像是在利用windows自带的分类功能管理文件,属实是返璞归真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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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左翼与网左三篇发布在 Silence
你印象中的网左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又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历程?
作者:泰山府在此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34587541/answer/332793013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这些问题都没有什么价值,说的好像在今天有什么能够脱离互联网的东西。同样的,对左派,区分某种本真的实践,坚持线下线上的区分,是多此一举。
网左就是左,而且任何在左圈内部对左做区分与划界的行为实际上都是在变相引入left credit。
但最有节目效果的还是这个回答下某位博主,他的签名非常抽象,我因为直球口嗨然后被建议修改回答,删掉了很多真知灼见,总之没办法,为了让这篇回答继续正常显示,我要做出一点让步。
他煞有介事在谈论网左发展史,甚至站在一位可敬的敌人的角度对网左做力量评估(看起来像是大数据精算师),非常莫名其妙,给人看le
如果抛弃简单的政治光谱,直接引入政治现实主义,最后的结论就是斯金纳,没有参与到以某些具体议题和宏观组织为代表的政治博弈里的个体/派别不具有被施以政治定义的资格,这样就会直接让90%的网民丧失建政兴趣,也就无所谓支持不支持哪个派别了。
根源依然是瓷器的基层政治参与是相当畸形的,在简中,90%的区分左右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它们都没有触及到老中国家主义。
区分共趣或者网左或者实践左或者西马苏马后马,这只是在复读某种便利的共识(并且引入left credit),因为任何马实际上都是苏马,无论某个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人声称他的理论来源是什么,只要他是马,那么他就必须面临政治规划和政治议题的提出,那他就和苏马没区别,要么全面复兴计划经济,要么宣称确实无法设想超出当前资本主义的可替代方案(但在理论上依然可以保留超越资本主义的原则)然后各显神通,左派在当前中国面临的政治议题是与新自由主义标榜的那些玩意几乎完全重叠的(任何人都厌倦了过去,复兴计划经济是不可能的,与其说是复兴计划经济,不如说更有可能践行类ogas的控制论社会主义或者新自由主义引以为傲的公共治理体系),中国的未来很有可能是发达国家共享的一套公共治理算法(实际上能达到这种状态都是走狗屎运了),无论如何,马克思主义左派独有的政治议题在今日中国几乎不存在,毕竟新自由主义也可以把促成独立公会和工人福利视为己任,总之我们只有先承认这点,才能展开思考,至于革命战争,您知道的要讲究策略。
此外,左派必须直面老中国家主义,任何逃避都是徒劳的,想超越老中国家主义,那你只可能做个神友,而且马主义作为一种政治术与老中国家主义有太多重合,历史上屡见不鲜,神左合流不是什么你可以去抗拒去批判的东西,而是对老中国家主义的批判所抵达的一种必然结果,是一种过程,而过程就是批判本身,对老中国家主义的反对意味着要彻底批判这片土地上人们潜意识最具分量的某些东西,比如任何形式的艾国主义和“民族”。 所以如果你直面老中国家主义,那么你就是个神友(后逆向民族主义,而非逆向民族主义),就是个模态知识论者,又是一个马列主义者,同时又是无政府主义者,最主要的,你是个毛主义者。
人们非常热爱在串串里找纯正的中华田园犬,同理,人们也很喜欢在网左里找真正的左翼,而且出于笃信某种本真实践存在的必要,必须得说真左翼都在蹲局子,总之,只要有人去尝试本真的实践,那么他一定就会蹲局子人间蒸发(因此你不知道有这号人存在),所以你才在互联网上找不到真左翼。 这逻辑简直是在搞笑,总之区分这些东西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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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本站502后开始建立自己的互联网文库发布在 Blogs
RT,不仅是自己写的东西,如今在互联网上冲浪时看到什么典中典或者是值得记录的东西就会立刻把它们保存到本地文件夹。起初是出于保险以及备份的心态——这是我年轻几岁的时候很难有的心态,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能想起所有事情,即使自己冲浪的痕迹在赛博层面被无情的现实抹除,它们也永存于个人记忆。
人年纪大起来后,逐渐理解了为什么很多长辈有写日记的习惯,很多集美有动不动拍九图发朋友圈的习惯。有些记忆可能的确没有消逝,但缺少一个触发脉冲的话就永远被压在栈底无法被调用了。现在回想大健康时的魔怔岁月,能记起来的片段竟不出所料地越来越少,同时段和朋友们在现实中的开心片段也仅仅是若隐若现。值得记忆的与不值得记忆的东西同时在离我远去,所有的东西像是过桥一样踩在我的肩上走了过去,然后在北京的一阵阵沙尘中被掩埋。
虽然一开始是出于防止老年痴呆的目的,不过在一点点构成这个庞大的文库/图库时慢慢感受到了自己多年冲浪历史的一角,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与无数个魔怔夜晚之间的关联。自己就在这么一种除了自己谁都感动不到的刻奇里重新感觉到了和世界的联系。
所以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活下去所需的自我认同里不仅需要正面的事物,扭曲的、阴翳的东西也是构成自我的一部分,而且更有可能的是我们无法作出这样的区分。不管怎样,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冲浪自动拾取,以后还将继续魔怔下去,继续藏有魔怔的态度东躲西窜地度过美好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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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搬运】左翼与网左三篇发布在 Silence
如何看待网左?
作者:泰山府在此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31901941/answer/3306083671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与其问如何看待网左,倒不如问如何看待自媒体与亚文化,如何看待这个时代,如何看待宏大叙事-平民主义,如何看待知识与信史。
在我看来,网左不过是涉世未深并且在阅历尚且不够的年龄接触到某种崇高性而产生的必然状态,任何人都必须经历这一阶段,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网左”阶段,正如我们这一代人在上中学的时候所接触到的那些崇高性,我依稀记得19年的国庆大阅兵,当时看完之后,我很想去当兵,当然,原因也有我听说当兵是铁饭碗,所以我那时拿着学校发的免检单,一脸笑呵呵地对征兵处说“我要去当兵,给我意向那一栏打勾”,于是就这样,班主任那晚打电话过来疯狂骂我还想不想高考了,我灰溜溜的第二天去镇政府问他们能否给我把勾勾取消掉,结果我今天回想起来,又很后悔那时我把勾勾取消了。
问一个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过去是一个无意义的问题,当某些人的阅历开始增多时,他们自然会批判性地看待这些崇高阶段,例如,会有一个人说自己不是苏马了,他从今天开始是西马,又或者,一个人说自己不是西马了,他从今天开始是后现代,又或者说,一个人说自己对于类人文主义再也不感兴趣了,他从今天开始是新反动主义,又或者说,一个人从今天开始是后模态知识论,他不是思辨实在论了,又或者,一个人说自己不是野蛮人,而是文明人了,最终,又有人说他最终意识到走学术路才是必要的,等等等等。
只要问如何看待网左,那么对网左按照理论水平和知识程度进行划分就是必要的,最终就取消了这个问题的合法性,这是自然,这太正确不过了,但这不意味着知识的丰富与思维的勤奋就能让自己脱离网左阶段,或者说,能够让自己脱离幼稚。正如目前在网络上经常能看到现在的中学生,那些善于冲浪并且对于时代精神有所把握的英才中学生一入左就可以大谈特谈现象学,大谈特谈斯拉法,大谈特谈新古典之类。 这是自然的,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些日子,有张嘴就能在互联网上交流,反建制思潮在经历知识水平的层层迭代与筛选后,沉淀出来各种各样的意见领袖与话语圈子,并且提高交流门槛——然而运动无论进行到哪一步,总会有速成方法与速成秘籍,倒不如说速成会越来越常见,对知识的复现也会越来越多,昨天刚入左,一个月后就能掌握马主义社科拼盘,再过一个月,自学线性代数大战数理马政经,只要跟上节奏就行。 信息本来就是这个时代最廉价的东西,只要有信息,速成就是可能的,甚至可以说,速成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所以对网左的批判才会让人觉得无聊,因为在这个时代,如果你想干点事情,那么掌握这种速成技巧几乎是人人必备的,要么你还没速成,要么你就在速成的路上,网左同理,如果你对左翼感兴趣,那你就在速成的路上。当自媒体博主也很简单,例如政史博主,你只要随便从某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些史料,越冷门越行,然后直接甩别人脸上,流量马上就来了。
当然,由于在老中,互联网与市民社会是被强行区分开的,一个人可以冲浪,但如果他对冲浪某个领域了解的很多,乃至于成为专家,就会让人觉得非常荒诞。
实际上,如果你真的想做一个合格的“网左”,这些可以看做是基操,非常平平无奇,互联网理论竞赛的尽头是互相往对方身上丢彼此没看过的论文,并且最终明白思想和立场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然而,为什么说这样依然脱离不了网左阶段?因为网左阶段的思维是复现导向的,不是问题导向的,绝大多数人不会碰到“问题”,但你早晚会碰到“问题”,“问题”会促使你真正思考,这种思考会让你面临一种表达和想象上的极限,最终不了了之。 更为关键的其实是,当你真正面对一种表达上的极限时,你该怎么做?你会选择继续关切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吗?
你如何看待网左?如何看待这个时代?如何看待你自己还有你身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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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如何看待用于精神问题的药物?发布在 Discussion
很遗憾我没有服用过精神药物,因而可能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与理解上会存在不可避免的视差。我不清楚服用精神药物之后的心理状况会是怎样,我只能用自身经验类比,或是毫无心理压力地口嗨几句。
需要注意到的事实是,即使没有精神药物,我们的情绪就已经受到各种外物的影响了,例如喝酒会使人感到放松,从而诱导出想要表达的情绪;例如一些动物会受到季节调控的激素分泌水平影响(或许存在我不了解的相关机制对人类也是如此)。
服用精神药物,在某种程度上是以上自然效应的放大与延申。人们不会认为,春天来了使人感到兴奋,或是喝酒使人感到放松,是人类灵魂不存在的表现,却会对精神药物抱有这样的不安,这很有意思。这背后的想法我说不好,或许是一种对于工具理性入侵自身的本能性厌恶;也有可能是朴素的“量变引起质变”,觉得用外物进行生理性刺激的方式不能超过一个“度”。后者应该会收获较多一般人的同意,也是一条实践起来似乎很方便的进路,然而它没有意思,显得过于中庸,并且你会发现,这种回答实际上只是社会一般意识的复制粘贴。
上面一条不错的回复中针对这一问题引入了“有害”与“无害”成瘾的二分,随即又很明智地否认了这种区分的合理性,因为这种划分同样也只是社会一般意识的复读而已,只有通过否定它们才能接近一个合理的结论。上面的回答借由这种否定给出的结论我认为是不坏的。
然而精神药物和毒品都是非常现代的产物,如果我们仅限于讨论精神药物与毒品的界定这一问题的话,我们始终都是在塑造了现代社会一般意识的话语下打转,因而很难想象得到什么超出社会一般意识的结论。
于是更加好的一个问题或许是,如何看待“精神疾病”这一研究范畴?
我没有能力给出一番学术化的论述,但我想我可以做一番gpt式的索引。福柯的《疯癫与文明》中就给出了对于精神疾病的一种不同见解。福柯从一种历史的角度分析了他所处时代中“疯癫”这一话语的由来与演变史,我觉得通过下面这句话把握本书是恰当的(一句话速成网哲可能性微存):疯癫不是一种精神现象而是一种文明现象,理性通过对疯癫的拒斥而确立了社会性的崇高地位。 关于文献的具体内容,我想感兴趣的人可以通过直接搜索来获取非常简明扼要的概述,对其做一番细致描述也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此外,这是我随手找到的一篇对精神药物持负面看法的中文翻译报道,里面质疑了使用精神药物治疗精神疾病的有效性,也是可以参考的一家之言。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4133243 -
RE: 【搬运】左翼与网左三篇发布在 Silence
网上没有完整的左翼理论教程,是否说明他们根本不存在?
作者:泰山府在此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36385923/answer/3342784856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上次因为乱口嗨所以被封了,再加上最近忙一堆事情,所以很久没看知乎了,解封后想随便写点什么,看到这个问题可以练练手,也许该写点什么,有两篇回答可以当做前置,来方便读者理解这个回答想表述什么。
(上面两篇)回答当然,由于习惯了思维上的偷懒与省略,任何回答都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因为很少有人会浪费时间在互联网上写长篇大论文,尤其在左翼板块,人们看到的更多是一种断言式的无调性的观点生产, 这些观点不以系统的说理为目的,而只需对理论资源进行挪用,因为作者已经对受众群体做出了筛选(就像亚文化群独有的逻辑那样,老嗨们不需要对梗小鬼解释任何东西,融不进来就是融不进来),作者只要代表某种普遍立场并且运用这些立场代表性的“概念”“范畴”来进行文字排版即可,所谓大规模的帮助萌新进行科普并不是博主的义务,毕竟左翼理论高度复杂抽象。
这就是为何问题描述中说“全都是抽象的乐子人,对做教程的反应是厌恶,甚至想收费”,实际上您对于互联网上知识内容的沉没成本了解太少,写个10000多字也才几个点赞量的情况太常见了;所幸左圈有自己的自发性,他就像社会有机体那样,如果你勤奋冲浪,没准哪天碰到乐意教你领悟左翼理论的人,还有些博主也持之以恒在做理论教程:去qq群里面看理论未免太搞了,有更好的平台为啥不用,去b站知乎上一搜可以蹦出来一堆理论,或者自己看书,毕竟看书依然是学习理论化系统化的东西的最好方式。
言归正传,左翼可以结圈,因为左圈和其他亚文化圈共享一套逻辑:模因传播以及引流狗,你可以把共趣说成是引流狗,就像你在贴吧热衷于说的那样。
但关键在于,亚文化视域下的社群多元性及其相对的无害性,与左翼理论所需的严肃性及批判性是无法调和的,以看待亚文化的视角来评判当下互联网左翼思潮的生发所起到的只能是一种描述性的事业,对于左翼来说,这是无法容忍的,正如马克思坟头写着的,如果仅仅止步于描述仅仅止步于解释,而不去改变,那就是反动的;对于马主义来说,中道政治是最无法容忍的,因而,最无法接受的恰恰就是无害化,最深的无害化就是左翼群体的交往被迫打上深刻的亚文化烙印,这往往回避更复杂更深刻的问题。例如某些惯见的人说“网左不实践,实践了就不是网左了”,实际上这些话相当无聊,甚至没有去辨析的必要,把任何问题都上升为理论问题是无意义的,固然能够有智识高的阅历广博的左翼大佬/红老嗨对任何问题都能做出严谨合理的判断,但红老嗨之间的抢答游戏与流量互惠只会更加体现出理论的无能,对于红老嗨来说,要么是把传播学推进到底(流量,粉丝,更多的平台曝光),要么是加大力度复现知识,而且绝大部分人都是两手抓两手硬。
对于梗小鬼来说也是如此,梗小鬼要想脱离引流狗阶段,就必须精进“理论”,必须掌握特定立场的范畴和概念,并且能在这些最基础的“项”之间建立起区分,左翼理论教程因此而存在,b站知乎上看到的99%的左翼相关都属于这一领域,但左翼文化的特殊性在于:因为理论本身的抽象性与庞杂性,导致引流狗融进来的成本直线爆炸式上升,这对许多青年(中学生)来说,意味着要耗费极大精力去课外钻研什么先验唯心论体系以及完全莫名其妙的一些东西,尤其是在左翼思想广泛传播的当下,中学生心智的不成熟结合这些搞笑黑话,带来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最重要的,这些理论很难变现,而且对于学生来说,社会经验的缺乏会让他们对结社-行政的运行机制感到陌生(任何结社要想拥有影响力都必须优先从建制中取得资源,无论是社会还是学校,因此vmz的路线符合正常逻辑,但也只是最一般的正常逻辑了),这使得他们无法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必须时刻承受着自己对于理论阅读的需求以及这些理论内化为思维方式的镇痛,阅读固然能养成思维方式,但大伙知道的,这种养成很吃运气,如果你是在中学阶段,那么绝大多数人付出的代价会相当大,我就碰到过很多读者说“自己觉得周围人都无聊完了”,“对学习也提不起兴趣”,虽然我也是个懒狗而且我没资格去指导别人,但我觉得这种镇痛应当能被避免,也许又避免不了,能被避免是因为个体的生长环境不同,总有人能够将务虚和务实安排的井井有条(但这种人太少见了),而且富人的孩子有更充沛的资源与时间来钻研这些课外知识;避免不了是因为左翼思想大规模传播的当下,它的主要受众依然是底层做题家,寒门难出贵子,也养成不了适应应试的习惯和意志力,最后的结果就是务虚远远超过务实,最终陷入恶性循环。
虽然青春理当拿来务虚,但您知道的,这里是中国。
因而,任何描述性的内容都不得不承认,始终有社会性的并且对立(可以上升到对立)的因素在亚文化的运行机制背后起作用,从而避免亚文化的无害性,例如我们可以说,亚文化只是左翼理论一种无害化的表现形式,且左翼理论自身对于批判性的合理关切会否定这种无害性,那么“网左”这种食之无味的概念也就没什么值得分析的必要了。
当代左翼理论归根结底在指导方案上没有先例,或者说左翼永远无法拥有指导方案上的先例,马主义在现代的理论上的发展形态就是反“社会”,这种反社会不是什么贬义词或者恐怖的心理状态,或者什么抽象系玩笑,而是唯一的目的地,并且为了突出这种立场的骇人听闻性质,要用反社会这种词来指代它: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原型可以模仿了,没有先例,没有原型,没有保卫,没有任何能够保卫的东西,任何形式的变革都是必要的,反社会实际上就是反对一切现存的状况,一切现存的给定的稳定的状态,并且公开耻辱,让耻辱更加耻辱,且毫无负担的去投机。
投机家在理论上具有四个基本原则,第一个是反对一切形式的加之于自身的普遍实体,无论是“闽族”还是“郭嘉”;第二个是思想的方法论,即公开一切耻辱,并成为某片土地持之以恒的研究者,如同《群魔》里的老登说的那样:“我把我的可怜的俄罗斯研究透了,可以说了如指掌,我把我的整个一生都献给了俄国人民”。
第三个是修辞术,投机家不可避免用到夸张的术语来强调他们斗争与口嗨的意义,例如“鲨人放火,老仁小孩都不放过,玉皇大帝的女婿,灭亡,湮灭,摧毁,溃败,一切,所有,极端,世界,未来,死”,只用更极端更负面更刻奇的词汇来描绘现状。
第四个,讲究策略,如果你是投机家,那就讲究策略,这并非知识分子的,投机家是唯一的无产阶级,他们的生活不会好,他们总是想着钻营谋生和投机,投机家就是gm家,要么当个有足够成本高谈阔论的知识分子,要么当gm家去投机,没有中间地带,一旦你有时间去大谈特谈策略,那么你就当不了投机家,投机家不会大谈特谈这些东西,他们很讲究策略,这不是什么马基雅维利,只有知识分子热衷于马基雅维利。
任何试图不服从老中国家主义管辖的反抗在当下都没有兜底可言,思考要么来的太早要么来的太晚,对于投机家来说,真正的问题只在于联系他们为之准备的未来而判定现在的事实。
问题描述中说到,如果某个理论成为大众的“理论武器”,并且指导大众实践……不,实际上,任何系统化的理论都不可能成为大众的理论武器,因为大众是一个可操作的可通过结社来定义的范畴,试图通过“共享一套革命理论”来消除人与人之间最显著的在脑力劳动上的差别是不可能的,甚至是莫名其妙,某个理论成为大众的理论武器只可能带来脑力劳动上最赤裸裸的公开差异,引用垃圾桶选集中主角一个非常搞笑的说法,他学黑格尔只是因为他怕以后打响gm战争后,他因为全方位的理论水平不高所以只能做炮灰,而那些理论水平高的则坐在大后方指挥。引用布朗肖的话来说,虚构作品的任务不是展示不可见,而是展示可见物之不可见性的不可见程度。
如果最后还能说些什么,我想,应该就是“多读拉选”,因为垃圾桶选集在目前的简中是无法超越的,能够涵盖整个简中左翼的问题域。实际上我又废话了一堆,总之只要去读垃选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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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吃苦果然有害发布在 Discussion
原文是篇综述,介绍了一系列相关研究,用翻译软件的话即使是外行也能看个大概,有兴趣的可以直接读原文: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380-024-02556-y#Sec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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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话与中式doomer meme发布在 Discussion
1.
我不算是个擅长记忆的人——这不是我为了接下来形成一个叙事反转而特意捏造的事实,而是确有其事——然而我很喜欢一则短故事,喜欢到现在也能记得,证据便是我能根据记得的只言片语在网络上将它复现出来。
魏公子丕,由其父得漢禪。還自南郊,謂其人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
——柳宗元《舜禹之事》曹丕借由他父亲的权威得到了汉天子的禅位,他回到南郊后对他的手下说:“舜和禹(禅让)的事情,我现在知道了。”
曹丕的这句话被古人讥笑,认为这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前的我见到这个故事,说不定感想会和这一样。柳宗元作为一代大家,他写这篇文章是为了驳斥这种最常见的看法,然而他的看法与本文无关,所以也不多叙。
我以前只是模模糊糊觉得,这个故事有别的韵味。直到我看到一类meme视频,才觉得模糊的感觉似乎渐渐被固定下来。
2.
前段时间b站开始广泛出现一种新的meme类视频,可能因为放暑假时许多新潮小登有闲。各位读者或许也见到过

格式大致是把doomer头像以及其他wojak 头像p在某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背景上,然后配一段以故事主角第一人称视角叙述故事开端的文字。为了方便称呼以及与原meme作区分,我把类似视频称为中式doomer meme。
视频内容繁杂,有些回顾历史上的重要事件,有些发掘已被忘却的悲惨新闻,有些触摸不可言说的集体失忆。但都是假想自己作为主人公回到已发生过的某事件现场,以当下的视角去重新经历这些事件。故事中的主人公们往往都不能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要发生的事情将会如何被写入历史,而恰恰这些是我们所知道的,因此以当下的视角去代入就产生了新的趣味。
3.
我现在想起曹丕的故事会觉得,曹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意识到了某些东西。他在逼汉帝退位后,也许是在回程路上突然想起,想起他刚刚干过的事好像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史书里语焉不详的舜禹禅让,会不会其实就跟我刚刚的经历一样?待到我去世后,史书是否会像描写舜禹之事一样将我现在做的事情一笔带过?然后心中疑问变为对当前所行之事的肯定,“吾知之矣”。
要我说,这个故事最精妙的地方在于一种历史的自觉。伟大的日常系动画《日常》曾经曰过:“我们所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我们生活在日常中,却很少能意识到日常的神奇。同样,我们的经历就是未来的历史,却很少能在当下就辨析出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在历史中的位置。
在历史故事里,故事主角不仅服从故事里的时序,而且在故事外的时间里有清晰的坐标。并且在这个故事里,他们对这一坐标或多或少有着自己坚实的认知。他们在当下就能意识到当下这一时刻的历史性,毋宁说这一历史事件的历史性本就是由他们有自觉地创造出来的。同时,这个故事的叙述者(柳宗元们)也被编入故事之外的同一条时间线内,对故事的叙述创造了叙述者们的历史性,新的读者和新的作者又创造了新的历史性……所有人都被同一张地图收编,这就是历史。
我在某时某刻突然产生了一种恶趣味的期待,期待着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能对正在发生的事件说一声“吾知之矣”。那肯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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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想了个未来世界(大约本世纪末期)的框架,看看有没有不自洽的地方发布在 Guest
我倒是觉得未来会陷入科技大停滞,唯一比较有可能大发展的是ai行业,但我也不期待存在什么大范围应用的革命性突破。然后就是现实世界陷入荒芜,线上世界获得一定发展。最终世界陷入类似欧洲中世纪一样的黑暗时代,并且没有足够的科技进步能够转移社会矛盾
原因:猜的 -
RE: 想学的东西好多但是精力太有限发布在 BBS
@wumingshi 你的意思是,学科具有一些基础的框架性的知识,学会之后能够顺利适应别的知识,对吗?我觉得这可能是所有成体系学科的共性——像是重新说了一遍定义,但是我觉得这是所谓的“谜底在谜面上”。
最初的对基础框架的学习可能是最困难的,这可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并且要长时间忍耐什么都不会、无法应用知识的痛苦。我本人在贵校标准下不算聪颖或有天分的那种,我能成功入门本专业中的框架性内容,恐怕得归功于我十八岁前后丰沛的精力,以及对专业抱持着的朴素的热情。当时花了很多时间把自己泡在那些知识里面,像是下锅的面条吸收水分那样。达到了某个节点后,我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对学科中新的知识的理解速度已经加快了许多,此后的进程便稍微容易了起来。
许多大学生会开玩笑地说道:“高中一个学期学完几本薄书,大学几天学完几本厚书。”我觉得这里面的内核也是类似于我的故事里出现的事,只不过这里所学习与适应的基础框架是“应试技巧”。我现在觉得,对于贵校的大部分学生来说,阻碍他们学习任何一项新知识的,首先是优质教学资源的匮乏,然后是个人的兴趣与热情还没到位。这不是所谓的唯心主义,而是对于大部分贵校学子的学习能力来说,许多领域的入门门槛其实并不高,难的还真就是怎么坚持把自己“泡在里面”。我想这甚至包括了“成功学知识”以及其他的默会知识。
不过世界毕竟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除了学习和研究某种知识之外,还有许多事可干,所以不去强迫自己学某些东西也挺好的。